当然。”乔初意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所以,这种传说的存在,就是为了骗你这样的傻子。”他几不可闻地嗤笑一声。
乔初意不甘示弱:“怎么傻了?人生要是没有点寄托,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!”
薄昭浔和她并肩走着,山风入怀,有些冷意,他沉默了片刻才说:“在我看来,永恒这个东西,遥远且概率很低,我不喜欢把未来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,我也无信仰,无论什么,只有攥在手里,才算得到。”
他说得高深,乔初意似懂非懂,只是说起这句话时,他那双眼睛里的骄傲和孤独,无论过去多久,她仍记忆犹新。
或许在这个世界上,太要强的人总是很难快乐,他们目标坚定,勇往直前,如同没有脚的鸟,扶摇而上,翱翔在风里,从没有想过要降落。
哪怕再疲惫,哪怕再孤独。
话题有些沉重,乔初意和薄昭浔心照不宣地没再继续说下去。山路不长,他们步伐轻快,很快到了山顶。
所到之处,地势开阔,环境清幽,薄昭浔找个地方坐下,乔初意随手拔了根青草叼在嘴里,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边,又问:“你是从哪里来的?”
“清淮市。”
“哇,大城市啊,这么说起来我们也很有缘分,我姑姑住在那里,哥哥也在那里读书,只是我还没去过。不过,你们为什么要到灯溪镇来?”乔初意好奇地问。
薄昭浔双手交叉垫在脑后,平躺在草地上,看着斜斜的日光,语气平淡:“我爸妈要来这里做研究,我也跟着一起过来了。”
灯溪镇依山傍林,未经开发,还保留着较原始的地貌,如同世外桃源一般。这里土壤良好,生态环境复杂多样,拥有大量珍稀濒危的药用植物,可以入药的植物近百种。
薄清儒和周稚都是中药药剂学专业的教授,这两年一直参与研发一种抗癌治癌的中药新药,只是进度不佳,数次考究后,他们决定到灯溪镇定居一段时间,好好研究药用植物的提纯工艺。
“你爸妈好厉害,”乔初意由衷地赞叹,“怪不得我看你们家里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仪器。”
“不说了。”薄昭浔明显不想多谈,看乔初意沉浸在话题里满脸的意犹未尽,很快截住她没完没了的问……